高二的时候,同桌是个胸部平平的高挑漂亮女生。她成绩很好,有着不同于那个年龄的沉着,面无表情,走路也没声,像个幽灵。

一些男生都爱拿他的平胸取笑她。可她从不回应,也从不施舍的看他们一眼。

一天生物课堂上,讲到了生物的哺乳,男生们都很兴奋,交头接耳嘀嘀咕咕,与六月的沉闷空气裹着昆虫的叽叽喳喳一并混在教室里,就像一锅在咕嘟的粥。让我昏昏欲睡。

老师提问了一个关于哺乳的问题,点名让她回答。她起身正要回答之时,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大笑打断了,还是那几个男生,凭借着一种幼稚的默契,不约而同的大笑。老师越是质问,他们就越笑的大声。很突兀,严重影响了我睡眠。我渐渐清醒,疑惑,气愤。大喝一声:“别特么笑了”,声音如老虎穿过草原,鸟兽散去,留下一片空荡荡的寂静。大家都疑虑的看向我,好像在的质疑刚刚的大吼来自生物课本上的大猩猩。她拿起课本,回答了问题。我看到她饱满的嘴唇一张一合,却听不到来自她的发出的任何声响,只有昆虫的叽叽喳喳,好像我们本就不在一个维度。

后来,几天之后的一个午休。依旧是一个闷热的中午,我朦朦胧胧的趴在桌子上午睡,身体在半睡半醒之间反复徘徊。

突然间,我感觉大腿中间有什么东西在捏我的命根子。一睁眼,我看到了一只迅速抽开的手。我扭头看去,是她那张安安静静的脸,耳朵贴在手肘上午休,眼睛紧紧的闭着,好像在做一个只属于她的梦。而刚才的那只手是我的幻觉。

我要问清楚,守着她醒来。可她双眼紧闭,一动不动,完全没有睁开的可能。我确信刚才有一只手在捏我的鸡巴,那不是幻觉。我闭起眼睛,思维陷入了幻想与现实间的泥潭,那种原本的确信逐渐变成或许与可能,窗外再次传来了昆虫的叽叽喳喳,我陷入了沉睡。

再次醒来,我已不敢开口去问了,你是不是捏我命根子了?我不敢问,因为我怕她会说是。

如今,毕业多年。我已从少年变成了中年大叔,遗忘很多事,但也清晰了很多事。但那个高二午休所发生的事情,却始终都在朦胧与清晰之间徘徊,究竟是幻想、梦,还是幽灵。我搞不清了,也不想搞清了,可能很多事本就是我的谵妄,自始至终,她都没有存在过。